看不下去,给手指消毒后,接替医生的位置,又快又准的飞针进去。
仿佛被蚊子咬了一口的安酒:?
“你练过?”
溥淮搬来凳子,守在她身边,仰头看着吊瓶,喉结上下滑动,“以前给别人扎过。”
他低下头,对上安酒的视线,问:“你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装进去的?”
只有五立方米的空间,那么能装?
安酒:“先装大件,然后是小件,然后再往缝隙里塞,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,反正贡献值不能白花。”
这的确是她总结出的心得。
就像往瓶子里装石子和沙子似的,墩一墩,还能装,再墩一墩,还能再装一点,那凭什么空间就不行呢?
见她面露得意,溥淮也信了个七八成。
或许是觉得有趣,他也多了几分闲心和安酒聊天:“那边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是悬浮地……”安酒觉得说话的时候,能让大脑保持清醒,也分散了放在腹腔上的注意力,便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。
当然,不包括收集物资的桥段。
溥淮不时问一句,将话题持续下去,期间用眼神示意医生,买了一瓶诊所里在售的水,拧开盖子,让安酒喝几口润润嗓子。
顺口说道:“你要有事就先去忙。”
医生果断点头,换了便衣就匆忙离开,打算等两个小时后再回来。
收拾物资
再次回到家里后,安酒的状态已经好多了。
她说:“应该是药效上来了。”
不过还是谨慎的涂抹些腮红,让气色更好看些。
奶奶还在收拾那些东西,床上原来的薄薄褥子被换下,放上了又厚又有弹性的床垫。
安酒伸手压上去,发黑的皮肤和乳白色垫子形成鲜明对比,随着力量下压,手掌逐渐被软弹的海绵包裹。
她完全能想象的到等到了晚上的时候,躺在上面是多么舒服。
奶奶担心垫子会脏,就把之前用的被子铺在上面当床单使,床头放着叠好的毛毯被和三床薄被,最上面放了三个枕头。
卫生纸、厨房用纸之类的东西按照大小,整齐摞在墙角,刚好外层有塑料包装,不怕放脏。
旁边的地上放着两个醒花桶,一个里面塞满了洗发水之类的日用品,另一个放着脱脂牛奶、苏打水和饮料。
多出来的只能放在地上。
衣服和鞋奶奶没收拾,说是等溥淮挑完了再弄,但她把鞋都配对好,上衣和裤子分开,到时候方便拿起来看。
她本来还想再收拾一下,可看着一兜兜的菜和娇艳欲滴、鲜艳的花,从来没见过,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只能等着安酒回来。
她坐在小凳子上,望着满满当当的家,闻着花苞里香香的味道。
一会儿拿起一件衣服细细的摸料子,一会儿起身用结满老茧、无法伸直的手指,小心翼翼的摸着床垫。
“真软啊……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?”
奶奶一边感慨,一边又用手指轻轻戳了下薄被。
她都无法想象盖在身体上是个啥样的感觉。
哪怕安酒和溥淮回来了,她也有些晕晕乎乎,感觉像在做梦。
安酒到家就开始忙,一边教奶奶用剪刀把豆角从中间剪开,告诉她晾干后等到冬天可以拿出来吃。
一边让溥淮把床垫搬回去。
自己负责收拾鲜花。
花很多,醒花桶不够用,安酒把红桶里的东西拿出来,往里面盛水之后,把花插进里面,让它自己吸水缓苗。
接着她找出所有的不锈钢盆,把西红柿、茄子、黄瓜分别倒在里面。
这几样可以洗洗后晒干,能保存很长时间,但是大葱不行。
为了能吃更久,安酒打算把它们种在花盆里。
她找出从花店收集到的塑料花盆,先把蔬菜苗一号和二号坐进去,多余的土块塞进别的花盆里。
接着把大葱分量,先塞长长的根须,让它们满满当当的竖在盆里,等有空了到外面取些土回来,再好好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