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此,他头疼得厉害,一面拿手指揉捏眉心一面想一些真正叫他操心的事情,间隙里一出神,便又记起刚才的争执来。
&esp;&esp;经过数月的冷战,他早已习惯了老太太的敏感,也愈发清楚母子间的分歧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消解,他想得明白,也不再试图纠正这一点,只是没料到老太太仍旧怕他恨他甚至防着他,稍微一提到宁予桐她便要摆出极力回护的姿态来,仿佛他是什么狠毒的怪物,眨眼就能吃了自家弟弟。
&esp;&esp;他至于这么可怖么。宁予杭几近无奈。他知道自己有错,从医院失态回来之后他也无时不刻在反思自己的错误,他后悔,但悔的却不是招惹母亲震怒从而领受了一顿家法,而是他不该因为一时心软就那样随便把人放走了。即便是哭,可哭有什么好怕的,从小到大宁予桐在他面前不知哭过多少回了,因此哪怕身体抱恙眼泪掉得又凶他也应该先将他接到家里来。有母亲在,那小混蛋再不情愿也得低头,强迫也好哄骗也罢,回到家问题便容易解决,就算现下解决不了,搁眼皮子底下照顾着,也总比由着沈家的出生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他来的让人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