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“我不动，我就在小被子里面待着。”

&esp;&esp;关路远手臂一顿，眼眸一凝。

&esp;&esp;念西澄看着他，眼睛被浴室的灯光映得亮亮的，“我会很乖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

&esp;&esp;“所以今天晚上抱着我睡觉，好不好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关路远没说话。

&esp;&esp;只呼吸停了一刹。

&esp;&esp;念西澄把教授的沉默理解为抗拒，混乱地说：

&esp;&esp;“教授抱着我，会让我想到海浪。我会梦到大海和洋流……”

&esp;&esp;总之，还是想家。

&esp;&esp;方才哭后的泪痕还挂在眼角，关路远看着他，想起庞婶说的：

&esp;&esp;“醉成这样多半要难受，你今晚就惯着点他。”

&esp;&esp;自五岁起，关路远就和父母分房睡。

&esp;&esp;除去极限环境下找不到独立就寝的空间，但凡有可以作为“床”睡觉的情况，关路远从未和另一人共枕过。

&esp;&esp;按道理，关路远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安睡，来将就念西澄未必会提升睡眠质量的共眠。

&esp;&esp;按道理是这样的。

&esp;&esp;但关路远还是掀了被子，钻了进去。

&esp;&esp;被裹进薄毯里的小人鱼蛄蛹蛄蛹，凑到关路远手臂边，一脸期待看着对方。

&esp;&esp;关路远沉默片刻，还是展开手臂，连人带毯子拥进怀里。

&esp;&esp;念西澄在男人肩头蹭了蹭，找到舒服的姿势窝着，嘴角带着笑睡着了。

&esp;&esp;一开始小人鱼体温比常人高得多，不知是不是这段时日在陆地上逐渐适应，抱着时，关路远能感觉到，这小子体温比最初降了不少。

&esp;&esp;但，似乎依旧还是很高？

&esp;&esp;哪怕隔着毯子，也还是有一点点烫。

&esp;&esp;热乎得像是个暖手宝。

&esp;&esp;不知是烫了手，还是灼了心。

&esp;&esp;“唔……”睡梦中传出呓语，小人鱼绵乎乎补了句，“教授，晚安。”

&esp;&esp;关路远勾了勾嘴角。

&esp;&esp;臂弯在其腰窝后收紧，海浪拥紧小人鱼，用低沉海风回应一句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