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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(1 / 2)

&esp;&esp;之敞出门给他打探消息去了,还没回来。

&esp;&esp;但……

&esp;&esp;苻缭难受地吸了吸鼻子。

&esp;&esp;其实自奚吝俭来,他便觉得周围的气味有些不对,之前觉得是太过潮湿的涩味,而现在那股未消散的气味愈发明显了,绝不是单纯的草木泥土之味。

&esp;&esp;虽然他们罪无可恕,但璟王直接手刃和依靠律法来制裁的效果还是不同的。

&esp;&esp;奚吝俭不是做不到后者。他已掌握生杀大权,真要以律令处死人不过是一道命令的事,还能做得光明正大而不使自己的处境落于下风。

&esp;&esp;他却非要用前者的手段震慑所有人。

&esp;&esp;像极了一场明晃晃的报复。

&esp;&esp;奚吝俭显然看出他已猜到,嘲笑一声:“多此一举。”

&esp;&esp;他捏了捏鼻梁,感觉脑袋无缘无故地发疼,就像曾经刚处理完分裂烂摊子,又要与一群文人武人纠缠。

&esp;&esp;问题不在于他处理不了那些人,而是他们的思维与自己完全不同,对牛弹琴是浪费时间。

&esp;&esp;面前这个人也是。

&esp;&esp;但他却久违地想浪费一次时间,浪费一次自己早已不再信任的直觉。

&esp;&esp;“为何要关照孤?”他终于开口道,问得比任何一次都明了。

&esp;&esp;“嗯?”

&esp;&esp;苻缭不解。

&esp;&esp;他并没有特别关心奚吝俭,何来关照一说?

&esp;&esp;但奚吝俭表情严肃,苻缭不敢怠慢,猜测他兴许是与季怜渎一样,把自己一些无意的行为当作怜悯,但自己实在是不记得做过什么特别的,能被称作“关照”的事。

&esp;&esp;苻缭张了张唇,又意识到苍白的否认不会让奚吝俭善罢甘休,索性将错就错。

&esp;&esp;苻缭咳嗽两声,声音总算清明一点。

&esp;&esp;“我自然是为了季怜渎。”

&esp;&esp;奚吝俭面色倏然冷了下去。

&esp;&esp;这么爱吃醋。苻缭想。

&esp;&esp;在书里看时,他还不觉得多么明显,如今亲眼见着,才发觉奚吝俭的吃味有多严重。

&esp;&esp;季怜渎大抵也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情感,才察觉不到奚吝俭的异常。既如此,更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错过了。

&esp;&esp;苻缭眼底闪过的惋惜被奚吝俭清晰地抓到。

&esp;&esp;“我从小就喜欢季怜渎,无奈虽生于武人家,身子却是这副模样。”苻缭扯谎道,“我知他倾心于行事果断,身强力壮之人,便想行事张扬一些弥补我天生的不足,好叫他能对我生些好感。”

&esp;&esp;苻缭幽幽叹了声气:“可惜还是失败了。如今他在你府邸里居住已久,我便也不愿再装。”

&esp;&esp;奚吝俭挑眉。

&esp;&esp;“你是说,你本就是这样的性子,先前的都是装出来的?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苻缭有底气,不是因为这个瞎扯的故事容易相信,而是奚吝俭证明不了自己在说谎。

&esp;&esp;凭空多了个与原主一模一样的人,没再找到其他痕迹,就算有什么想法,目前也只能接受自己这个说法。

&esp;&esp;奚吝俭似是被逗笑了,可苻缭看着他,却觉得他话间藏了些愠怒。

&esp;&esp;“既然如此,也该知道孤是故意刺激你与孤比试的了。”奚吝俭道,“为何还要答应,还要跳池,把这么多文臣吓得人人自危?”

&esp;&esp;苻缭默然。

&esp;&esp;最后一件事分明是你做的。

&esp;&esp;“因为当时季怜渎在场。”苻缭道,“这是我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,我以为我只要勇敢些,他对我便会有那么些许的好感。”

&esp;&esp;话间,他又猛地咳嗽起来,难受得眼里不自觉聚了些水雾。

&esp;&esp;“至于我投塘,那是我不愿失去眼睛,便想蒙混过去,否则,我也不会忽然醒来。”

&esp;&esp;“撒谎。”奚吝俭陡然出声。

&esp;&esp;他迈出一步,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像是剑刃刺穿骨头,惊得苻缭抖了一下,蹭在脸上的毛绒紧张地向后缩着。

&esp;&esp;奚吝俭脸上浮起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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