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所以秋眠的神魂,才会与此躯壳有这么大的排异。
&esp;&esp;说到底,也只是一场虚假的重生。
&esp;&esp;花冬却只觉自己浑身滚烫,她哽咽道:“阿眠,你不要做傻事,还会有办法的……”
&esp;&esp;秋眠不答,摘下灵镯,对晏司焰道:“我用琴推演,已经纸化的活人无法出阵,他们的神魂经不住阵波的冲击,我线索不够,你有什么法子?”
&esp;&esp;晏司焰伸手指了指秋眠的琴,问:“你若可以以弦锁定人,以此为媒,我可将未纸化入心脉的人的症状逆转至初,出去后虽也要虚弱上一阵,但不会丧命。”
&esp;&esp;秋眠点了点头,另有青绿色的灵力琴弦向四面涌出,晏司焰抬手以手腕在琴弦上一割,血顺弦而流却不会有滴落。
&esp;&esp;霎时,塔顶内红青二色的弦交错如网,随着血液流失,晏司焰的脸色也更加苍白,而后摇摇欲坠,索性盘膝坐在地上。
&esp;&esp;“你知道会这样?”
&esp;&esp;秋眠察觉他命火将息,问道。
&esp;&esp;“恩。”晏司焰叹了口气,“只有这一次违背忤逆的机会了,也不算亏。”
&esp;&esp;晏司焰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个好人。
&esp;&esp;从前他自诩能够报仇雪恨,至于阵中才体会到自己的狂妄与天真,除了延缓阵的恶化,他无计可施。
&esp;&esp;直到破绽的出现,碍于法则的禁言,他不可将真相宣之于口,便引导他们去往书院。
&esp;&esp;到头来,还是在依靠旁人。
&esp;&esp;一根弦也搭上了灵镯中的花冬,花冬一震,身上传来刺痛,但四肢的无力绵软感在逐渐消失。